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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圍著紅衣女郎的圓圈愈來愈大時,在圓圈外觀望的我注意到有個穿著藍色直條紋襯衫的女生,留著俐落的短髮。為什麼會注意到她呢?因為她的衣服不像大家是鮮豔的,而是淡淡的藍白色,還有她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圓圈中和大家一起共樂。可是,她給人的感覺是憂鬱的。她的笑是虛假的。那似乎在觀察什麼細微的東西的銳利眼神,還有不讓別人發現她是漫不經心得跟著附和,她好像在進行某種神聖的任務,而且她的樣子,太眼熟了。除去大部分的觀察時間,她有時候會離開圓圈一下下,拿起筆和一本有點泛黃的橫條筆記本,點支菸,記下些筆記;一支菸的時間,她記下了許多事。她真的很不一樣,記得我之前說大家的衣服都在滴著水嗎,她的衣服雖然稱不上是全乾,但至少看起來只是有一點點潮溼,就像冬天沒有出太陽時曬著的衣服。差不多這樣反覆了十幾次,她進出圓圈的次數愈來愈少,留在裡面的時間少。當大家的衣服荒唐地滴著各種顏色的水時,她的衣服則看起來愈來愈輕盈。
音樂早已經隨著紅衣女郎變換舞步也換了好次不同的曲風,人們配合得天衣無縫。我有點渴望安靜。好多人經過我的身邊試圖想抓著我一起跳,我卻極力掙扎,還有些人想搶走我的黑旗,或是澆水到我的旗幟上,用他們身上所滴下的彩色的水。太多事情發生在剛剛的五分鐘,在我回神要找剛剛那個衣服全乾的的女生時,她就在我眼前,她套上了一件白色的長袖毛衣當作披風,當然也是全乾的,接著點上一隻全新的菸,向我笑了笑,然後往右邊走去,輕鬆地離開了這個奇特的隊伍。我想追著去找她,卻又被想邀我一起玩的人群阻隔。我仍然在隊伍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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